道德与法律

每个关于自由软件的法律问题本质上都是道德问题。在我们思考问题的法律层面前，我们需要理解它的道德层面。

法律层面的问题是当前法律所要求的。当我们在自由软件运动中提出一个法律论点时，那是我们所争论的内容。但是，道德层面最至关紧要——道德层面是我们目标的来源。自由永驻在道德层面，这是为什么我们称之为“自由”软件。

这两个层面并不相同，甚至不平行。一般来说，X 现在合法，并不代表 X 在道德上合理，反之亦然。我们可能呼吁改变法律，让法律在某种程度上更符合我们的道德理想。

现在有种普遍存在的趋势，尤其在美国，大家默认法律一手决定对与错。如果我们在自由软件运动中发布文章或者信书时只讨论法律层面的问题，读者会容易假定我们同意这种趋势——我们把法律当作最高的评判标准，所以如果某个行为合法的话我们就无法批判它。

由于我们的总目的是结束合法但不公的计算行为（非自由软件以及 SaaSS），因为我们从道德上断定它们不公正，所以我们必须明确表示，我们不把道德定义为“不犯法”。我们需要不断地提醒公众去关注更深的层次（道德层面）。如果在交流中，我们只关注表层，那么我们会失去向公众展示我们深层信息的机会。因为有些读者只关心合法性问题，所以我们必须表明，我们不把合法性作为首要问题。

有些情况下，我们会挑战道德和法律所言相反。在美国，分发可以破解 DRM 的程序是违法的；实施 DRM 的公司就是这样说的，以此让你混淆道德与法律。我们很小心地不去混淆它们。破解 DRM 在道德上是可敬的；实施 DRM 才是不道德的。

我们发布的任何东西，以及我们发给陌生人的任何东西（他们可能分发给公众），我们需要表明，我们对议题的见解主要基于道德层面。即使当直接关键部分是法律层面时，我们也必须表明我们在道德上如何评判程序和法律本身。所以，当人们问，一个程序是否遵守 XYZ 法律，我们可以说，“我们相信是的——并且最重要的是，它尊重用户的自由。”

把道德和法律两个层次的关系呈现在一起是一个展示它们的好方法，同时也可以展示它们如何相关。例如，当为 FSF 说话时，这样说比较有用：“你的程序 FOO 包含 GNU BAR 的部分源代码”（法律问题）“并且未遵守 GNU GPL 规定”（法律问题），“这样就导致其他用户应有的权利被侵害”（更深的道德问题）。“为了确保 GNU BAR 的所有用户都能享有其四项自由”（道德层面的目标）“我们行使我们的版权去要求你停止以那种方式分发代码”（使用法律手段来达到道德上的目标）。

这不是我们展示两者的唯一方法。在其他语境下，不是 FSF 时，你可能需要非常不同的说辞。重点是要记得多多讨论道德层面，这样读者就能认识到它是两者中更深和更重要的层次。